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燃元(ID:chaintruth)原创
焚烧金融产品
作者|赵晨曦
编辑|林文龙
“你得过什么大病吗?”“我已经手术绝育了”;“让我们握手拥抱,好吗?你这么封建吗?我要接吻了”;“(他)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这么坦白。”
以上对话来自一档针对中老年人的相亲节目。因为对话内容太搞笑,在微博里搜了一下,被网友剪辑成了一个短视频,发布在TikTok和Aauto更快的平台上。许多年轻网民对他们直接、坦率和有见地的求爱态度感到羞愧。“中年相亲太硬核,热闹程度不亚于春晚”,“中年相亲就是社会天花板”。......
在日常生活中,老年人交友、见面的需求不仅出现在电视上,也出现在各大互联网社交平台上。根据世纪佳缘向燃财经提供的数据,世纪佳缘平台上约有5.47%的用户年龄在50岁以上。虽然中老年用户占比不是很高,但占比和付费意愿都远高于年轻人。
相比于实名制的世纪佳缘这样的互联网社交平台,老年人其实更愿意在陌生人的交友平台上匿名找到自己喜欢的对象。很多网友经常可以在陌陌和探索上的评论区看到老人,也有一些“心大”的网友约到了老年用户。
家在北京昌平,现年29岁的孟晓在社交平台上遇到了这种情况。“当我第一次见到她时,我震惊地发现她是一位年迈的阿姨。在网上,很明显我是一个20多岁的小姑娘。我一直以为她比我小很多。”
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显示,中国老年人口(60岁及以上)总数为2.64亿,中国人口老龄化正进入快速增长通道。此外,根据第48次《中国互联网络发展状况统计报告》数据,截至2021年6月,我国网民规模为10.11亿人,比2020年12月增加2175万人。在各年龄段用户中,中老年群体网民数量增长最快,甚至成为部分互联网平台用户的重要增量来源。
养老行业分析师孙立认为,中国老年人在整个移动互联网上的行为和年轻人是平行的,没有本质区别,只是比年轻人晚了三到四年。
“2014年微信推出红包功能,包括终端行业千元机的到来。各种因素下,一批老年人被带入了移动互联网。以应用最广泛的应用之一微信为例。2016-2018年,55-70岁的微信用户增长最快,月活跃从768万增长到6100万。这意味着,在年轻人快速增长的时候,老用户群体正在慢慢赶上。”李告诉燃烧财经。
虽然用户覆盖的年龄段越多,产品的民族性就越强。例如,微信和TikTok已经基本实现了全覆盖。但大部分互联网产品只能服务于部分年龄段的用户,有清晰的用户画像。例如,截至2020年底,哔哩哔哩超过86%的月度用户年龄在35岁以下。小红书活跃用户年龄以18-34岁为主,占比83.31%。
过去陌陌、质疑等产品的主要用户群体。主要和陌生人交往的,一直都是年轻人。数据显示,30岁以下用户中,陌陌和问问占比超过60%。但是现在,有情感需求的老年人正在侵占这些社交平台。“老年人对这些陌生人的社交产品越来越积极。据了解,这个比例应该全部超过5%。“业内人士表示,这意味着年轻人在使用这些产品时,遇到老年人的几率在增加。
燃财经了解到,大部分社交平台已经开始正视日益增多的老年用户,积极开发相关功能,满足老年人的需求。业内人士表示,老年人消费能力不低,银发消费也是目前新的增长点。“不过,老年用户的增加是否会影响年轻人的体验,导致年轻用户的离开,还有待观察。”
陌陌上总能碰到老年人
最近遇到个人简介年龄和实际年龄误差较大的网友的几率越来越大。我年轻的时候遇到过一个。他告诉燃烧财经,“这位网友的简介上说我20多岁,但是线下见面的时候,我看起来大概55岁,比我妈还老。当时我扭头就跑了。”
无独有偶,2021年9月,21岁的肖飞也约了一位“老阿姨”去看望。肖飞和这位阿姨聊了两个多月,整个过程轻松愉快。另一方面给肖飞的印象是,她是一个年轻的女孩,天真而聪明。结果,肖飞没有发现,对方竟然是一位上了年纪的阿姨。
“我的个人资料说我二十多岁,但实际上目测我五十多岁。主要是线下见面的时候,因为离照片比较远。她看到我惊愕的表情,觉得有点不好意思。最后阿姨请我吃了一顿饭。”肖飞告诉燃烧财经,当时他的心态崩溃了,他觉得地上有裂缝,肯定会钻进去。
这件事对肖飞触动很大。小菲声称自己的信息包括照片和年龄都是真的,但对方骗了自己。时间久了,小菲开始怀疑自己的人生。后来想通了,就成了老朋友。
其实社交平台上不仅有补年龄的中老年用户,也有相当一部分中老年用户的年龄是真实的。
31岁的麦麦在陌陌上发布了自己的恋情,结果成千上万条消息,其中很多都是潜水的中老年用户。“我看用户信息的时候,发现有57、58甚至60岁以上的用户跟我打招呼,留言。”麦说。
图/陌陌燃财经截图
后来,麦麦发现自己每天都会收到一些老人的私信和问候,“早上好,下午好,晚安,天天问候。还有一些老年人问你每天都在做什么,什么时候可以预约,或者去某个地方玩。”麦看着这些私信,内心崩溃,有一种想要逃离沫沫的冲动。
麦只是想在陌陌找同龄或者相近年龄的人,聊天约会,但是到处都是老人。“问候和私信太多,有时候根本看不到,或者根本不看。最近打算换个平台,比如包括Soul在内的年轻用户比较多的平台。”
年轻人想逃离陌陌,而陌陌上一位60岁的用户告诉燃财经,“我不觉得自己老了,就算出了老版本的陌陌,我自己也不会用。”所以,问题的关键在于年轻人如何及时识别出对方是老年人,进而避免。
作为一名女性,麦认为在网络上更容易区分年轻男性和老年男性。“年龄小一点或者条件好一点的男性一般都比较冷淡,第一次不会聊油腻的话题。有时候看对方信息的时候很年轻,但是聊天总是暗示见面等等。所以要提高警惕。可能信息是假的。”
男人一般很难说出对方的真实年龄。肖飞告诉BurningFinance,在没有看到自己的情况下,她无法通过聊天来判断一个女人的真实年龄。和姨妈聊天感觉和和一个20多岁的女生聊天没什么区别。对方无话不谈,聊天的语气和女生一样,完全找不到。
肖飞认为,在陌生人交友平台上,这种情况可能是不可避免的,他已经想出了对策。“下次见面,觉得不对就躲,不行就跑。”
老年人有哪些需求?
虽然和老阿姨的相遇给肖飞的内心带来了很大的冲击,但是断断续续和她聊了很久,她才意识到自己抑郁了。“现在年纪大的人比年轻人更需要感情。他们在有资本,有时间,有一切的时候,却缺乏感情。那个阿姨需要有人陪,而且很前卫。她不喜欢和同龄的老人聊天。她觉得老头没精神,太老气,就知道在公园里遛弯。”
肖飞后来才明白,老年人的情感需求是如此强烈。“年轻人逛街,喝咖啡,看电影,k歌。那个阿姨很喜欢他们,也很需要他们。”肖翔燃财回忆了他们的交流经历。
现年70岁的王强是陌陌的资深用户。王强毕业于北京大学,在陌陌上度过了近四年的交友和娱乐时光。三十多岁的时候,王强在十字路口意外爆出了妻子的婚外情。离婚后的四年里,王强既不工作也不社交。她每天早起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她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一天24小时,辗转反侧。”
直到上世纪90年代,在朋友的帮助下,王强振作起来,创业办厂,用繁忙的工作抚平自己的创伤。久而久之,王强对前妻没有了爱,甚至更少了恨。她明白每个人都有追求幸福和美丽的权利。“尚墨莫类似于一种心理补偿。年轻的时候思想传统,事业和家庭都很忙。现在忙着健身,旅游,让自己开心。”王强告诉BurningFinance。
陌生人,王力可强,有补偿心态的老年用户不在少数。“那时候不像你现在,年轻人不会明白的。现在的年轻人有很多娱乐项目,有美食,有公园,在这里可以互相认识,互相接触。在我们那个年代,街上的餐馆很少,都是为了填饱肚子。我老了,有自知之明,不能让年轻人抛弃我。我只想在陌陌上聊天,呼吸年轻清新的陌陌空空气。”56岁的李说。
图/陌陌燃财经截图
除了年轻时婚恋生活受挫的老年用户,还有大量离异单身老人活跃在各种社交平台上。他们的行为背后有各种各样的动机,包括心理的、生理的等等。
58岁的老虎和妻子兴趣爱好不同,不能在一起聊天。另外,出身家庭让他的妻子异常强势,经常讽刺批评自己,训斥孩子。离婚后,老虎经常去社交平台找人聊天。“生活的细节和对生活的要求是很不一样的。如果没有共同语言,我们会经常在社交平台上聊天。”老虎告诉燃烧财经。
57岁的雷达只是在寻找知己。雷达刚刚结束了他十多年的婚姻,然后他陷入了孤独和空虚。“每个人的生活状态都在变化,进步的速度也不一样。第一次见面,不代表你永远是对的。你应该和水平差不多,三观差不多,目的差不多的人走在一起。”雷达向BurningFinance解释了他为什么经常活跃在社交平台上。
“老年人所有的移动互联网行为,本质上都是在消磨时间,需要有人认同自己。当然,和年轻人社交不同的是,年轻人没有时间,所以通过剧本杀等各种形式的社交,老年人有的是时间,但并不是真的要见什么人,而是很多事情不好意思说,或者无处或没人听老年人说。所以,微信官方账号,包括移动互联网早期的‘吐槽’形式,以及像‘霸道总裁’这样的网络小说,从付费到免费,比文字应用操作更简单的视频应用,甚至轻重网游,都迅速渗透了一大批老年人。”孙莉说。
平台欢迎老年人吗?
老年人已经渗透到各类年轻人聚集的互联网平台,并引起持续关注。之前“爸爸妈妈都用微信了,你还敢发朋友圈吗?”经常被搜查。
燃烧财经发现,不同的银发老人对不同的互联网平台有不同的需求和不同的倾向。一些老年人有着强烈的分享和自我展示的愿望,他们主要聚集在TikTok和Aautofaster等短视频平台上。
王阿姨,1960年出生,退休11年。儿子在一线城市定居后,她的孤独感越来越强。王大妈平时喜欢跳舞、唱歌、旅游。偶然下载了TikTok之后,就一发不可收拾了。王大妈的女儿因为沉迷视频平台而忽略了自己,为此怨声载道。“我喜欢在短视频平台上分享唱歌跳舞的视频,还有生活的点点滴滴。很多网友都夸我。因为有推荐机制,我也能找到很多闺蜜朋友的账号,我一点也不孤单。”王大妈只想退休后开开心心,得到网友的好评和认可。
47岁的王大爷喜欢看主播们的直播。为了引起主播们的注意,王大爷每次都会打赏,一年能花上万元打赏主播。“这些只是一小笔钱。我朋友一年奖励高达980万,后来因为觉得没有获得感,现在就不奖励了。”无论是王大爷还是他的朋友,打赏都有一个共同的理由,“没事干,闲着难受”。
部分老年人社交需求强烈,以微信、陌陌、探索等社交应用为主。
55岁的刘大爷告诉燃财经,除了陌陌平台,视频、游戏等其他平台基本没有。“发声功能一般,陌陌功能强大。互相加好友后,可以通过语音和图片互相交流,可以用地图见面。”刘灿大叔很快分辨出不同社交平台的使用区别。
燃财注意到,这两类老年用户并没有太多交集。随着老年人越来越多,平台如何应对这类用户的增长?
一位95后产品经理告诉燃烧财经,因为陌生人里面有很多中老年人,所以他们的产品经理每天都在潜心研究他们的喜好和需求。“经常伪装成中老年用户,在陌陌上和叔叔阿姨聊天。老人天天关注年轻人,年轻人却整天研究老人。”
此外,中老年人已经成为短视频平台的重要增量,TikTok、AautoQuicker等短视频平台对中老年人也比较友好。根据字节跳动官方提供给燃烧财经的资料,TikTok已经推出了多种适应老龄化的措施,包括工信部要求的字体大小适配、对比度、触摸面积增强,以及老年服务专线、中老年内容专项管理、“老友计划”、老年用户沟通会等。
大多数互联网平台不迎合老年用户。探索的工作人员告诉燃财经,探索并没有太关注老年用户,主要集中在年轻人的使用上。即使有些交流涉及到中老年人的爱情观,也多是针对年轻人的。
“大多数企业对老年人‘生意’的态度是我有而不是我想做。很多企业都属于我和年轻人的生意,我就顺手做老年人的版块,而不是把老年人的‘生意’单独做成一件事。”孙认为,造成这种状况的根本原因是老年人做生意很难赚大钱,即使有可能赚到钱,也不会很值钱。
易观分析师廖旭华对燃财经表示,如果仅从商业角度来看,很多产品并不需要关注老年人,无论是自身的付费业务还是广告主,都不会从老年用户身上获得任何利益。老年人只需要使用产品,没有太大的商业价值。现在已经不是增量用户的时代了,老用户带来的用户数量已经不是很重要了。对于企业来说,更重要的是关注年轻人和中产阶级。就像游戏里的未成年人一样,企业的负担远远高于收入。
参考资料:
读《七次人口普查》:中国人口老龄化的七个全息投影,来源:中国社会报。
《银发网络名人出圈:一个短视频获56万赞,活货量百万》,来源:创业最前沿。
*文字说明和部分图片来自视觉中国。
*本文中、、麦麦、、李、、老虎、为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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