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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奇谭集》读后感_1500字

万年历 万年历 2022-12-02 08:38:26 5

《东京奇谭集》读后感1500字

(2018年第一本,微信读书上读了前面两篇。又从图书馆借来这本,读完后面三篇。)
五个短篇都有某种特别的“巧合”或奇异处,但细节落于生活真实场景中。给人感觉是生活在现代都市里,人们时常有种无悲无喜的漠然。但又时不时内心会有想要挣脱惯性的念头,由此带来一种觉醒和面对。
这五篇小说里,也在讲人们之间的“关系”:
《偶然的旅人》里钢琴调音师和姐姐的和解——因为他公布自己同性恋身份而与姐姐闹僵,许多年不通音讯。偶然邂逅耳边有黑痣的女人,由此成为一个契机让他终于拿起电话打给姐姐。
《哈纳莱伊湾》里幸的儿子不幸因鲨鱼袭击而丧生,于是她每年去儿子遇难的哈纳莱伊湾小住一段时间。有意思的是幸并不喜欢儿子的个性,大概如果不是意外,他们母子的联结会更疏离。
同样写亲情微妙关系的还有另一篇《品川猴》,故事的主要内容虽然写得是大泽瑞纪(安藤瑞纪)被一只猴子偷掉名牌导致老是记不起自己的名字来的事情,但其中着眼处(笔法写得很轻)还是她和母亲、姐姐的关系。
血缘天性或者伦理道德让我们认为父母爱子女,子女爱父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但许多理所当然的感情其实并不纯粹。大泽瑞纪一直在回避或者想要忽略的就是母亲并不爱她的事实。长大后她成为一个各方面平平的普通女人,个性里始终有对这个世界采取回避态度的一面。因为从最应该爱自己的人身上并未获得爱,所以缺乏自信,怕受伤害。如果不是因为忘记名字这个偶然事件,大约可能一辈子她都将这样回避下去:不嫉妒任何一个人,也没法真正去爱任何一个人。
《在所有可能找见的场所》里,胡桃泽先生其实并没有正式出场。一位妻子在口述,她的丈夫莫名其妙失踪了——在某个周日,从位于同一栋楼的26楼的婆婆家下楼回到24楼自己家的楼梯间,在短短几分钟内忽然消失了。小说写得虽然很奇异,但却不会让人觉得这是灵异事件。小说里甚至有一句很明显的指出,借着调查者的口吻:胡桃泽先生有着一位穿着像锥子般高跟鞋的妻子和患有歇斯底里精神焦虑症的母亲(父亲是一位寺庙主持,几年前喝多了躺倒在电车轨道上意外丧生)。显然也是在写夫妻、母子间的关系。其中有个很有隐喻的小细节:26楼和24楼楼道之间有一个舒适休息处,设置着沙发座椅,供那些不乘电梯而走楼梯的人休息,抽烟。那里还放置着一面镜子,并且那面镜子照人很有些与众不同。照镜子这一行为,总是带着一种观察自我、内省的意味吧。
另有一篇《天天移动的肾形石》,结构更独特些,采取了“戏中戏”形式:明线是小说家淳平与神秘女子贵理惠(此女对“平衡”有独特的见解与追求)一段似是而非的感情。暗线是淳平作为小说家虚构的一个短篇小说,一个女医生无意间捡到一块形状酷似人的肾的石头,放在医院办公室里。这块石头好像有自己的意志,每天都在女医生看不见的时候随意移动位置。哪怕被女医生特意扔到海里,第二天还是出现在她的办公桌上。
这篇小说写到的关系是男女之间的感情关系。小说里淳平的爸爸告诉他“男人一生遇上的人当中,真正有意义的女人只有三个。既不多于三个,又不少于三个”,从此后淳平就受了这句话的魔咒一般,总在患得患失:此刻遇到的女人算不算是有意义呢?怕被白白占了那三分之一的名额。有时也就错失了感情的良机:等他来回反复思量确认要把那三分之一的机会送出,酝酿好准备表白一位姑娘时,那姑娘已和他最好的朋友结婚。这仿佛也是现代男女感情态度的一种折射。游戏感情的态度固然不可取,失去投入一段感情的勇气,不能真正敞开自己接纳对方的去爱,也是可怜可哀呢。淳平在最后倒是觉醒了,打破了那魔咒,明白了贵理惠对于自己的独特意义,哪怕他们再也没有交集。而从贵理惠的角度来讲这个故事,那显然又是另一个故事了。她的对“自我空间”的要求,真是再熟悉不过啊。
20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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