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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纸荒唐言,一把辛酸泪。都云作者痴,谁解其中味。
《红楼》百世留芳,氤氲着天朝上国的风云变幻,世人呕心沥血,推演着痴狂岁月的血泪艰辛。
红楼之梦,不知有多少前人为之倾倒,穷尽一生的探询,亦只能轻抚到虚无缥缈的梦境。俞老可以说是红学界的泰斗,《红楼梦辨》辨出了红楼女儿新的絮絮心语,也为红学界封存了一坛久有余香的陈酿。
痴情于红楼,亦源于欲望,一切皆从欲起,是非之年,想入一种纯粹,即便是世俗的,只要泪流地酣畅,便不求圆满。于此,爱上了红楼。1921年,也许正是俞老一生的分水岭,决定了他一生将要冲撞的礁石。《红楼梦辨》,《红楼梦研究》,《红楼梦简论》——三十年,生命的年轮在沧桑中略显厚重,他将红楼从一个时代的风云跌宕,诠释为一个家族的荣辱兴衰。其实,在后人的眼中,这一观点对红学界对曹家背景的研究很有帮助。只是,动荡年代,“质本洁来还洁去”的愿望只是一只没有掠过时代湖心的蜻蜓,身陷泥池。
“独置此身于夜漫漫的,人间之上,天荒地老,到了地老天荒!赤条条的我,何苍茫?何苍茫?”这场大批判运动,来的突然,俞老从“极可接触者”促而成了“不可接触者”。他的红楼研究被控为“是以反现实主义的唯心论的观点分析和批评《红楼梦》”,被下放参加劳动,家没了,几十年的心血也尽遭排挤。对古典文学的热爱,却成为政治斗争的枷锁,使人无法喘息。“茅檐绝低小,一载住农家。倒映西塘水,贪看日西斜。”俞老和妻子在农家的日子里,时常编着昆曲,作乐逍遥,平静的生活是掩盖绝望的最好借口。掉落深井,却不能呼救,只能看着井底的星光,强迫自己惊喜。即便如此,红楼的梦,仍是梦,一生中最美的梦。他不断深入地研究,也发现着一些新成果,甚至有些想推翻自己原先的观点。日复一日地等待,从先人的饱满真挚中抚平心中的伤口。是啊,春天不会辜负没一只忠实的留鸟的。
风波平息后,俞老也解脱了。1986年应邀讲学,总结平生对《红楼梦》的研究,仅以“《红楼梦》是一部小说”一语概括,盖恢弘于平淡。几十年的辛酸颠连,都起于此书,不用华章大论,只是一语便可释放毕生的情感,听起来甚是悲壮。俞老去世前,说自己有罪。罪在一世且短,荏苒一生。“人倦了呢?我倦了呢?”或者,是力不从心了吧!
改变了一生的挚爱,即使错过春天又如何,自己的春天,已常驻于心间,只要相伴相依,相偎相守。